十字架的中心性與宇宙性

主僕史百克弟兄

第一章 十字架與基督的身位

我們要認識到，若離開了十字架，我們就不能真正知道並明白主的身位，這具有極其深遠的重要意義、帶來至關重大的後果。認識到只有搞清了基督的身位才能真正領悟並充分珍賞十字架，也會帶來同樣至關重大的後果。這二者攜手密切運作、相互倚賴。

耶穌是誰

當祂還在地上的日子裏，祂的門徒和衆人所要的都是一個沒有十字架的基督；他們看不見十字架的地位。釘十字架的基督與他們的一切希望和盼望相抵觸。每當祂提到十字架，一團黑影就會籠罩他們，他們就會被冒犯。的確，他們斷然抗拒這種觀念和意見。

與門徒和衆人不能分辨十字架的意義和價值同步齊行的，一方面是祂不斷提到祂作為神兒子的本質性身位，另一方面是他們完全不能認識祂；只有在一剎那閃電般的光照中，他們中的一兩個人像這樣來認識過祂，然後，從他們的表現似乎可以看到他們很快喪失了這一認識，不確定的普遍雲霧再次籠罩了他們。當祂被釘十字架時，我們發現，他們的狀況和態度表明，祂的身位的實際如何沒有佔據他們最裏面的生命。然而既有意思又很重要的是，主耶穌始終指出，當十字架實際成為業已完成的事實時，這雙重的無能就會被除去。約翰福音第八章就是一個強有力的實例。在這個實例中，主耶穌是把一切都集中在祂的身位的問題上。

“‘我是世界的光……’法利賽人對祂說：‘祢是為自己作見證，祢的見證不真。’耶穌說：‘……我的見證還是真的；因我知道我從哪裏來，往哪裏去；你們卻不知道我從哪裏來，往哪裏去……’他們就問祂說：‘祢的父在哪裏？’耶穌回答說：‘你們不認識我，也不認識我的父；若認識我，也就認識我的父。’……耶穌對他們說：‘你們是從下頭來的，我是從上頭來的；你們是屬這世界的，我不是屬這世界的……’他們就問祂說：‘祢是誰？’耶穌對他們說：‘就是我從起初所告訴你們的……’”（約八12-25）。

然後就是如下的聲明，這是每一件事的轉捩點：“所以耶穌說：‘你們舉起人子以後，必知道我是基督……’”（約八28）。（但請一直讀到本章末）。

不是用暗示而是用明言，主耶穌也同尼哥底母設立了同樣的原則。尼哥底母在陰影中摸索基督的身位。“我們知道祢是由神那裏來作師傅的……”（約三2）。耶穌指出，為要能夠“看見”，就要獲得一個新的官能，就必須要重新生過，事情必須從那裏發生。然後祂把尼哥底母引領到十字架，用了與第八章相同的說法：“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約三14）。這個被清晰、確切道出的定規就是，那將是十字架來公開顯明耶穌是誰的。

與神的聯合在基督裏為人得到了保全

基督的重要意義就在我們剛剛的講論之中。讓我們來簡短看看那個基本內容。在聖經的全部啟示中，甚麼是基督所代表的那件事呢？答案就是：與神聯合。

只要人還是個滿了罪的受造物，那就一直是他所尋求的。人盡其所能、用幾乎不計其數的方式方法，自始至終一直都在尋求只有在與神的“合一”中才有的那種平安與安息。聖經向我們展示，在某個地方、以某種方式，人失去了與神的交通。有三件事成了這一關係破裂的長久且無休止運作的標記：第一是謊言；第二是敵對；第三是死亡。

墮落的後果

(甲) 一個謊言被人相信了

人不但相信並接受了一個謊言，並且他也由此讓這個謊言進入了他的生命構織裏面，從而使他成了個蒙欺騙、變黑暗了的魂。憑著他自己，人不認識真理，也不能認識真理，更不能成為真理。“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誰能識透呢？”（耶十七9）。人被告知，倘若他走一條與神所設立的完全相反的路，並擅自取得權力獨立於神之外地來用他自己理性，他“便如神”（創三5）。他接受了這個謊言，要爭取最高權力，讓他自主的理性登上寶座，從而被這個謊言所轄制。其後果從此一直都是——現在仍然是——人類成功的巨大發展；憑此成功，人成了（自己所認為的）他自己權力的主人，看不見這個事實：毀壞與危難正是他的科學的不斷增長的果實。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以至於有地位提問題的人們嚴肅地問說：科學的益福是否大於它的咒詛。

我們必須記得，大多數的失業及其所帶來的衆多不幸與麻煩都歸罪於科學：它用機器取代人，用大規模生產取代人工。科學也要為能摧毀人類和地球的能力承擔同樣的責任；這種毀滅性能力的規模之巨大，乃是一個世代前所無法想像的。沿著當前這條途徑並以當前的步伐向前再過幾個世代，世界將會成為甚麼樣子呢？當然，我們不是爭論說科學本身一定是邪惡的；我們的要點是說，人相信他始終一直都在改進，然而事實卻是，在智力發展的同時卻沒有道德的提升。

這件事並沒有以任何措施貫徹落實；然而，從所給出的簡單提示人們可以看見，人類正騎在一個老虎狀的謊言之上；而這頭老虎將要把他撕得粉碎腳註1。但是，這個謊言的能力乃是基於這個事實：人對此並未獲得認識；對於這個謊言的本質和源頭，他是瞎眼的，落在黑暗之中。這是魔鬼對神的全部敵意。

(乙) 敵意被豎立起來了

對於敵意這件事也是同樣真實的。在個人利益和自我實現與戰爭和流血之間，從來都不是甚麼大相徑庭的。在亞當爭取個人榮耀和該隱謀殺他兄弟之間，我們讀不出多少歷史。這二者在原則上是同一件事。無論是像起初那樣許多個人的情況，還是數百萬人陷入彼此滅亡的生死對決，人們發現其根源都是人獲取的貪慾。該隱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獲得或佔有。我們必須對此完全誠實：基督徒的教會並不會幸免於這一條規。基督徒已經被分成了成千的派別，其中，許許多多派別間彼此敵視、反對，或至少相互遙遙地隔山猜忌。信徒之間的敵意甚至在新約聖經中也有記載，這每一次都是魔鬼的工作；但是，甚至魔鬼也需要有牠作工的根基地：牠擁有的這個讓牠得以立足的根基地，就在人舊造的本質裏。在本質上，神子民中間的每一個分裂，都與身處交戰之中的不敬虔的世人間的敵對是相同的；這都可追溯到“己”的自我堅稱的某種舊造元素。在基督徒中間，從來沒有——也絕不會有——一個真正是出於基督的分裂：每一個這樣的分裂都是在甚麼地方否認並抵觸基督；顯而易見的原因可能並非某種燃燒著的肉體，但卻一定是其他一些不是出自基督的東西。敵對是與神的“一”被打斷、被阻止或被破裂的標誌；我們暫且不探討這件事。

(丙) 死亡

與神的聯合被破壞了的第三個特徵就是死亡。人的生命若是人與神之間的那個完美調整與和諧的生命，那麼，人就還沒有得到生命。新約聖經默認這件事、不去爭辯。在聖經的意義上，死並非生存的終止，也不是一種無生命的狀態；死只是與真正生命之源頭的隔離，包括這一隔離所導致的一切能力的喪失。屬靈的死亡是一個帶有強大能力與果效的東西；在所有與神的旨意相關的事上，它都要以一個大有能力的“不能夠”出來作工。為了成就神的設計與目的，為要照神的意圖構建受造之人，就必須要擁有祂自己的那個神聖的、非受造的生命。人照著自己的本性不擁有那個生命；人本主義是魔鬼的謊言最詭異、最流行、也是最具毀滅性的形式之一。因此，照其本相人根本看不見神的國度。與神聯合乃是一件擁有神的生命的事；那個既定預備就是憑藉新生來分賜的。這樣，我們就蒙引導來看看基督的身位和十字架這兩件事。

在基督裏的一個新人性

儘管還有很深的意義，就連蒙了光照的屬神之人也感到太深奧、太危險了，從而不敢去探索，但是，有一件事作為結論卻是很清楚的，即，道成肉身的意圖——這本是神的意圖——乃是為要建立神和人、人和神之間的聯合。在這裏，神使自己與人聯合，卻不是與滿了罪污的人或墮落的人性去聯合；對此我們必須完全明白。神預備了那個身體——“那聖物”（來十5；路一35直譯）。當基督來到這世上時，祂帶來一種人性；這種人性——儘管是人性——與其他所有人的人性都是不同的。因此就有了兩種人性：一種是由這一位的獨一身位所獨特代表的；另一種則是由所有其他人所代表的。即便如此，祂的人性也只是臨時性的。既然祂屬物質的生命的驅動、激活原則是血，祂就受到困倦、飢餓和乾渴的支配，從而就會死並見朽壞。祂真的死了卻不見腐朽，那是因為神主宰地干預，也是因為祂本性的道德完美，即聖潔。“祢……不叫祢的聖者見朽壞”（詩十六10）。基督的臨時性狀況完全與祂的救贖天職有關。當這個天職完成後，祂仍然有個屬人的身體，卻不再靠血的原則即生命的基礎來驅動、激活。那是一個“屬靈的身體”（林前十五14直譯）——儘管還是個身體——因此，是個榮耀的身體。我們不是要被模成基督在地上時的、復活前的身體的樣式，而是要“和祂自己榮耀的身體相似”（腓三21）腳註2。

我們是在指出，神與人聯合是在基督裏，然而，那卻必須是在一個完全不是我們自己的“人”裏。這就是為甚麼與神的聯合——這是聖經在新約中歸總性的、至高的主要啟示——始終是、也只有是在基督裏。直到我們達到了復活生命的基礎上之前，那總是在祂裏面的一個信心的地位，而不是在我們必死的肉身裏進入實際。我們後面會更多談論這件事。神在基督裏得到了完全的滿足，因此就把自己承諾給祂。那個聯合是個完美的聯合。

謊言、敵意和死亡都在基督裏被廢除了

這是指出或說出，在基督裏，那個被中斷了的聯合之三重結果與標誌被絕對消除、不復存在了。或換句話說，基督是那謊言、敵意和死亡的敵手和否決。所以正如約翰福音所展示的，對基督最屬靈、最屬天的啟示是用生命、光和愛來表達的。光和真理是可相互替換使用的名稱。在約翰福音的記載中，基督使這些東西遠遠不再抽象；祂讓這些事個人化，並說：“我就是這些東西”。在祂裏面沒有黑暗、陰影、謊言或缺乏絕對透明。在祂的本性裏沒有敵意、爭執、分歧或衝突；在祂向著衆人以他們作為人的（祂只是針對在世上和在人裏面的罪惡）態度和與他們的關係中也沒有這些東西。在祂裏面沒有脫離生命的泉源之說；祂說：“我就是復活，我就是生命”（約十一25直譯）。所有這種對中斷與神聯合之結果的否決，都是因為在祂裏面沒有自己。顯而易見，魔鬼花樣衆多、形形色色的一切努力，都是要讓祂沿著“己”的某一條路線行事：自我興趣、自我實現、自我防範、自我保留、自憐、自立和自己的才資等等。無論何時在這種事上牠若獲得成功，牠就會在神和“那人”之間造成新的破裂，從而挫敗整個的救贖計劃。祂那個絕對沒有自己的純潔基地，是以最大的代價並經過最熾熱之火的試煉來維護的，這個世界的王對此完全束手無策。那個聯合絲毫沒有被傷到。生命、光、愛凱旋得勝，因為“己”在此被徹底否決了。但是，這一切都是只屬於祂自己，至今仍然惟祂獨有；假若這一獨特人性持續如此惟祂獨有，祂就只能仍舊是那一粒麥子、永遠自己獨居。

藉著十字架，基督的人性被分賜下來

行文至此，我們接下來要看看約翰福音中的一處，有某些人前來說：“我們願意見耶穌”（約十二21）。對於這個請求，耶穌的答覆意含兩件事。其一，“若要像現在在這裏的其他人那樣來見我，就不是要來見我；那就是看見了卻不能領會”。其二，“若要真正來見我並認識我，就必須要以一種有機的方式來與我聯合；也就是說，我在我和我父以及我父和我的關係上如何，你們在與我的一種裏面的內在關係上也要成為如何”。因此，“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約十二24）。“我來並不是要‘只作那一粒麥子，永遠自己獨居’；我在我與我父聯合的事情上如何，就意味著你們在我裏面也要如何。”然而此時，我們乃是被“這一位”帶到十字架上。“我現在心裏憂愁，我說甚麼才好呢？父啊，救我脫離這時候；但我原是為這時候來的”（約十二27）。“‘我若從地上被舉起來，就要吸引萬人來歸我。’耶穌這話原是指著自己將要怎樣死說的”（約十二32-33）。

使徒保羅用一句領悟寬廣、光照透亮、解釋明瞭的說明涵蓋了這整個根基地。我們來指出所強調的幾個點：

“原來基督的愛激勵我們；因我們想，一人既替衆人死，衆人就都死了；並且祂替衆人死，是叫那些活著的人不再為自己活，乃為替他們死而復活的主活”（林後五14-15）。

有人自由地把上面的一些內容翻譯成這樣：

“我注視基督的愛，看見在祂一次的死裏，我們所有人的死都已經照祂之死——即所有致使我們與神隔絕的那個死——的樣式成就了”。

這都是在很強烈地說出，要真正認識基督究竟是誰，認識到祂就是“那一位”——只有在祂裏面神和人才能被帶到一起——我們就必須在實際經歷中親臨十字架。我們必須明白祂的死就是我們的死，然後同樣在經歷中藉著信心真知道有個復活的生命在祂裏面；在這個復活生命裏，舊的“己生命”已被除去。

基督的身位藉著十字架被照亮、啟示出來

我們必須暫時退一步思想一下，甚麼是十字架的真實意義和果效？我們關於基督身位的所有說法對於祂自己在遠離十字架之外都是正確的。對祂來說，十字架乃是根本不必要的。然而到了一個時候，祂不得不被作成為完全非祂自己所是的。為了救贖我們，祂這一位完全不知罪者替我們成為罪。在那個時辰，作為撒但的謊言與黑暗的犧牲品，祂被放在人的地位上。所以，祂同樣也成了背負我們墮落狀態之敵對的那一位，並且在那個深深的經歷中，在那個代表的地位上，祂失去了父之愛的感覺。剩下的還有那個責任的第三個方面——死。在那個極可怕的、永恆般的“時辰”，基督被迫與祂的神隔絕，失去了與神的聯合。“我的神！我的神！為甚麼離棄我？”（太廿七46）。這個奧秘對我們來說實在太深奧了，然而這個事實和原因卻是很清楚且錯不了的。

因此祂死了，“祂……嘗了死味”（來二9）——那個可怕的死；那是完全清楚地感覺、知道、明白祂與神完全隔絕，祂完全被神棄絕！但是，在祂自己裏面，基督是神無罪的兒子，故此，祂就不能夠被死亡所囚禁（徒二24）。因著祂是根本無罪的，基督挺過了那落在祂身上的憤怒——為了那個黑暗時辰【的審判】，祂替我們成為罪。基督勝過並摧毀了死亡的起因、基地、能力和發起者！

憑藉“軟弱”與“敗北”，

獎賞冠冕祂贏回；

踐踏仇敵於腳下，

藉祂自己被踐踏。

祂入地獄將其潰，

被作成罪傾覆罪；

屈從墳墓將其摧，

被殺致死死亡毀。

這是非人手所能作成的。“這就是神在基督裏，叫世人與自己和好”（林後五19）。

這樣在十字架裏，一切與神隔絕的起因和本性都被摧毀，又在復活的基督裏，那個聯合為我們完全了。“如今，那些在基督耶穌裏的，就不定罪了”（羅八1）。

這個與神的完美、不定罪的交通（這是由聖靈藉著我們相信基督，安家在我們裏面而實際作成的）是只有這些人——這無疑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權利——才擁有的：他們就了十字架而來，真正認識到他們與神隔絕了，最深地渴慕與神恢復交通，並承認罪就是那禍首；這樣，他們仰望釘十字架的基督來作他們救恩的創始成終者，並由此發現祂遠遠不止是一個人，甚至遠遠超過世上最偉大的人；他們還發現在祂裏面，並且只有在祂裏面，他們找到了神。

這進而也適用於另外一種方式。我們能否想像大數的掃羅——他曾一直相信，拿撒勒人耶穌只不過是一個人、一個人間的騙子，因為行騙和褻瀆被處決了——當他在去大馬色的路上看見被榮耀、被高舉的這一位原來就是神永遠的兒子時，他裏面的感覺是甚麼呢？那需要在阿拉伯曠野的一段時間，讓基督並祂釘十字架的意義來調整並徹底變革他的全部觀點。

當我們明白了那個十字架是誰的十字架，我們就會把十字架的地位擺在遠超所有關於祂“為理想而死”、“因重大原因而英勇就義”等等屬人的所有觀念，以及一切像這樣低劣、完全不當的對基督之死的解說之上。

“你們殺了那生命的主”（徒三15），這是使徒們對猶太人的指控。

我們返回到我們的起點。要真正認識耶穌是誰就非要有十字架不可；並且在靠十字架認識了祂後，我們就會明白十字架是何等的偉大、奇妙、神聖並令人滿懷敬畏！

難怪撒但總是要千方百計地貶損祂本質性的身位，為要使祂成為不及祂所是的！怪不得牠如此執著地要剝掉十字架最真正的意義！願一切作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之一者，能認清他們的“靈感”或盲瞎來自何處，他們又是與誰勾結的——儘管那不是故意的。

願基督徒同樣明白，一切的敵意、缺乏愛、分門別類和紛爭，所有的偏見、猜忌、屬靈的盲瞎，以及一切屬靈的死亡，都是因為十字架沒有被正確領會；在某個地方未被釘死十字架的肉體仍在堅守著陣地。要成為一個被真正釘死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或女人，卻同時還想擁有個人的利益、或者還與其他神的兒女不和睦，譬如對他們沒有愛，這是不可能並存的事情。生命、光和愛——即基督被豐滿地彰顯——的本質性基礎乃是十字架；十字架不但作了在舊造的範疇內作工的實際，也作了在新造的領域裏基督復活的大能。

所有這種事，都是換種說法來說出基督的十字架把我們帶進與神活的聯合與“合一”之中；我們若活在這個聯合的豐滿意義和豐足的價值裏，我們就會成為基督的生命、光和愛的活信。在這些方面的失敗意味著在某個地方或由於某種原因，我們在基督裏與神的交通失敗了。我們與祂同行的程度將是基督的這三個特徵在我們生命中表現出來的量度。

作者腳註

腳註1：來自一位科學家的新著的摘錄說明

“這位聰明的匠人被逐漸取代；他的繼任是機器的加油工和開關工……”。

“科學在不停的吹噓它帶給窮人的好處。那麼，為甚麼還有全世界範圍的貧窮、飢餓和營養缺乏，以及幾乎普遍的不滿意？為甚麼科學年復一年地生產出大量的、永遠消費不完的過量食物，同時卻把價格重重地加在消費者身上？當兩千七百萬袋咖啡在巴西被燒燬時，當數百萬英畝的棉田被犁成平地時，當數百萬隻小豬被殺戮時，當數億賣不掉的鯡魚被丟回海裏時，科學卻在無所事事、袖手旁觀的看著，這難道不是荒唐至極嗎？”

“我們被嚴峻告知去構想一顆炸彈，要把大英帝國諸島橫穿大西洋炸到其中間地帶。”

“科學已經成了基督徒信仰的主要敵人。”

“自古以來，武士們都一直在不停地尋求新的、更有效的武器，好用以屠宰對方。在第十八世紀，法國的那些諸重炮學院是那些惟一系統地教導科學的地方；可見對於長久喧嚷的戰爭要求，當時的科學不過就是一個反應靈敏的侍女。”

“歷史和科學都保證我們去相信，人類在累積知識和經驗並發明設計生活的儀器設備方面取得了極大進展；所有這一切的價值都是無可辯駁的。但他們卻沒有在人類自身的本性上構成真正進步；沒有這樣的進步，這些所獲利益都是外面的、不安全的，並且要對它被轉變成為我們自己的毀滅而擔負罪責。”

這僅僅是一整卷著作中的片段，的的確確證實了使徒保羅所說的話：“……就如經上所記：我要滅絕智慧人的智慧，廢棄聰明人的聰明。智慧人在那裏？文士在那裏？這世上的辯士在那裏？神豈不是叫這世上的智慧變成愚拙嗎？世人憑自己的智慧，既不認識神，神就樂意用人所當作愚拙的道理……基督總為神的能力，神的智慧。因神的愚拙總比人智慧，神的軟弱總比人強壯。”（林前一18-25）

腳註2：我知道，上述所講的可能引發出關於基督的“不能朽壞之寶血”的問題；但是，我的觀點絕不是針對祂的道德本性的問題，而只是關於祂當時被擺在物質生命的基礎上，這使得祂會有物質身體的死亡。“朽壞”僅僅是在這個意義上，不是在屬靈或屬道德的意義上。我還知道，生理學家們還沒有結束他們關於朽壞之所在的辯論，例如關於朽壞之所在是不是血。然而我認為聖經指出那就是血。